林若谷轻哼一声:“你知道还不看紧点,说不定哪天我看见一个年下小帅哥就丢下你跑路了。”
“小姑娘,做人可不能这样不讲义气啊。”陆虚怀低低道,“哪能这样用完就扔啊。”
林若谷没忍住笑了下,随后觉得这笑得有点破坏现在自己的硬气的态度,复又正色道:“那得看你表现咯。”
陆虚怀见小姑娘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腾出一只手揉了下她的头:“回家收拾你。”
到家。
下车后林若谷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秋风萧瑟,夹杂着傍晚的寒意,她下意识抱住了胳膊。
她今天以为天气还好,只穿了件单薄的秋裙,现在有些后悔穿的少了。
突然背后传了一阵暖气,把寒风给遮蔽住了,她没忍住又缩了缩。
是陆虚怀把外套搭在了她身上。
他搭上之后又绕到了她面前,稍稍弯下身子,慢条斯理又一丝不苟地给她扣着外套的扣子。
其实再走两步就到家了,进去便是触手可及的温暖,但是陆虚怀还是给她披上了一件外衣来抵御风寒,哪怕距离温暖只是咫尺之遥。
他让她明白,温暖一直就在她身边。
在她不用找寻就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她突然发现她对这座城市的很多回忆都在夜晚,晚风、路灯、初雪,熙熙攘攘的人群,灯影交错的街头,她的眼泪与笑容,珍藏的与他有关的一切,似乎都和夜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抬头,月亮光辉而皎洁,是她看过爱过无数次的月亮。
她低头,她爱的人还在耐心地一粒一粒地给她扣着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