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是动怒了,平常伪装的文质彬彬的商人形象此刻完全被撕开,只余下一个自私的不合格的父亲的本质。
陆虚怀极为轻蔑地笑了下,觉得这话听起来确实是十分可笑:“你的眼里除了自己的利益之外还剩什么?”
“如果没有我的钱你现在能过这样的生活。”陆翰生极为自傲地说道:“你现在这个阶段以为所谓的爱情就是一切,以后你就会发现没了钱、没有地位你就是一只低贱的蝼蚁,在这个社会你就是一无是处。”
“我唯利是图?我承认。”他倒是说得坦然,“但是能教你唯利是图的人也只有我了吧?还有谁会告诉你?”
陆虚怀随着他的话眼里的厌恶越发明显,他真的是十分讨厌他这种把感情视为一种利益手段的冷漠的态度。
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这是你自己的事,别把那些思想强行灌输在我身上。”他实在是不想再和他继续交谈,多说一句他都觉得恶心。
没有一点价值。
他绕过陆翰生就要往外走,陆翰生最后恶狠狠撂下句:“反正我是觉得不会同意的,你迟早给我分了。”
陆虚怀脚下停滞了一下:“没想过你的意见。”
随后迈开步伐,大步朝外走去,只留下陆翰生一个人在原地怄气。
上了车之后他眉头还是紧拧着,心情被陆翰生搅得一团糟。
稍微缓了缓情绪,他驱车离开。
到了自己公寓门口停了车,往家门走去时发现门口好像站着一个人,走近了才发现是谢弋延。
“怎么才回?”谢弋延见他走过来,问了句,“脚都蹲麻了。”
“怎么来这?”陆虚怀问他,没想到他来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