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皎先是用银线开锁,然后从谢白嘉背上下来,任由他搀扶自己往里走。越走臭味越刺鼻,她甚至发现地上还有一大摊暗红色血迹。
她只要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在外面有吃有喝,睡得满足,而就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却有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饱受折磨,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最令她难受的是这样看似是房间实则是牢笼的地方绝对不止一个,后面还有很多一样结构的房间。
少年关切地看着她,握住她胳膊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似乎想把自己所有的勇气送给裴皎。
三人沉默地走了几步,发现没了双腿的女人始终闭着眼,大腿断口那还有蛆虫在爬动。裴皎走上前伸出手探了探鼻息,发现人已经没气了。
她眼睛酸涩难忍,看着女人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她眼睛泛红却忍住不哭的样子,季若先崩溃了,逃到门外流泪。
抽泣声在静寂的空间内格外明显,远处传来了虚弱的说话声:“别哭啦,你越哭他们越兴奋,千万别学娇娇那样反抗。”
季若泪眼模糊地看向门内的裴皎,在她的示意下压抑哭腔断断续续地问:“娇娇,是谁?我今天,刚来这。”
远处的声音再度传来:“就第一间房间里的那个姑娘,她之前乞求相好带她走,那男人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把娇娇出卖了。”
季若愣了半晌,被震惊地说不出话。
裴皎咳了一声,走到季若身边,声音清亮地问:“你们想出去吗?别害怕,进来的只有我们三个人。”
她带着两人大大方方地站在过道上,任由那些女人从没了玻璃的空隙里探出头用好奇,甚至带有恶意的眼神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