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默默低下头，眼底满是自责。她的嗓子有些发干，但还是说了出来：“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要走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皎一声轻咳堵了回去，“不要再说这种话，说不定我们走别的方向会遇到更危险的事。”

季若嗫嚅道：“可是……”

裴皎示意谢白嘉松开自己，走到季若面前，平静地说：“没有可是，别钻牛角尖了。现在我们要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明天怎么离开这。”

“如果真的走不了，那也是明天的事了。睡觉吧，你和我一起，白嘉睡沙发可以吗？”

谢白嘉自觉地点了点头，还主动帮裴皎铺床。裴皎帮忙一起铺床单，季若则在一旁往被套里塞被子。

温馨而平淡的场景令裴皎有些恍惚，她突然感觉任务世界也不错，至少让她体验到了从所未有的满足。

她反复思考着朋友二字，忽然笑了，笑得前所未有地真实。

谢白嘉下意识抬头去看裴皎，整个人都愣住了，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迷迷糊糊的帮忙，然后躺在沙发上反复回忆那个笑容。

即使他经常见到她笑，但还是被这次的笑容惊艳到了。

谢白嘉读过很多诗词，想了很久才从其中寻出一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末世里的人睡眠一般都很浅，所以谢白嘉在被人靠近的一瞬间就醒了。夜色遮掩了他微微颤抖的眼睫毛，下一秒身上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