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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班的早读课,朱奇偶尔会来看班,他左转转右转转,时不时挑挑卫生上的毛病,一会让值日生把黑板再擦一遍,一会又嫌卫生角不够整洁。
他从蔺瞳身边经过第三次,依旧是皱着眉自言自语时,蔺瞳终于生出了些许慌张,赶紧低头确认自己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垃圾。
但朱奇却抬起手,敲了敲廖予迟的桌子。
“为什么这一整排,你的桌子比人家都要靠前,你咋不直接拉个板凳,跟人家小姑娘坐一排呢?”
蔺瞳起初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微微转头,对上梁渺想笑又不笑的表情后,脑子里那根线路终于接上了。
可不是吗,廖予迟的桌子比同一排靠前了十几厘米不止。
原因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廖予迟还算听话,后面很快传来了桌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蔺瞳捧着课本,心里就像长了草一样。
啊,这个廖予迟,怎么这么欠揍呢。
下了课,蔺瞳立马回头警告他,不准再把桌子往前推,直接被老师点出来,他不嫌丢人,自己还嫌尴尬呢。
廖予迟点点头,表情看起来要多听话有多听话,隐约还带了些委屈。
要不是早就被他骗过,蔺瞳又要忍不住心软起来。
但他不把桌子往前推了,东西却总掉个没完没了。
不是黑笔掉了就是书掉了,蔺瞳起初还会耐着心帮他捡,后来实在捡烦了,不但不捡,还把那支笔踢得更远了。
下了课,廖予迟也不急着找他的笔,走到蔺瞳旁边,问她:“怎么了,生气了?”
阳光好得过分,为少年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明亮却并不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