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廖予迟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耗尽了。
“你真的要这个?”柜姐又确认了一遍。
廖予迟顶了顶腮,强迫自己说出的话听起来和缓:“对。”
“哦好的好的。”柜姐赶紧把盒子拿出来,心里大概有了推算。八成是哪家的小少爷给女朋友挑礼物,但功课没做足,直接挑了一个最容易踩雷的颜色。
女同胞俗称,死亡芭比粉。
廖予迟拿出手机,正准备付钱,忽然走过来几个咋咋呼呼的男生,也往柜台上一趴。
“哎,这个还挺好看的?”
廖予迟看着他将手指搭上了包装盒,跟扔手机一样,在掌心把玩着,冷冰冰的视线顿时射了过来。
“手拿开,这是我的。”
熊骄手腕顿住了,他冷笑着转过头,一副“我就碰,你拿我怎么着”的表情,然后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把摘掉了廖予迟的帽子。
“你是苔藓吗,见不了光……操,怎么是你?”
不是冤家不碰头。
熊骄手里拿着廖予迟的帽子,诧异了一瞬,然后意识到今天只有他一个人,而自己这边有好几个人后,也没那么害怕了。
“还真怪巧的,你说是不是?”
廖予迟像山雨欲来时的黑云,他认出是谁后,不耐烦地点点柜台,“东西放这,要不然就不是踹你一脚这么简单了。”
熊骄“嗤”了一声,“你还傲呢?我那天回去就跟我道上的兄弟打听了,他跟没听说过你这么个人,你毛长齐了没啊,就出来给别人装面子。”
廖予迟不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格外有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