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予迟没答话。
旁边站着一个一中的学霸,一直捧着本笔记争分夺秒地看。他不认识廖予迟和梁渺,但耳朵尖地捕捉到了“提前交卷”几个字,立马从厚厚的镜片后射来目光。
“我们数学老师说了,这次竞赛应该没有去年难,你们不要自暴自弃。”
“啊?”梁渺黑人问号脸,廖予迟却很淡定地插兜站在那,仿佛事不关己。
“我,我们哪里自暴自弃了,兄弟?”梁渺哭笑不得地问。
“你看你都紧张得结巴了。”眼镜男安慰似的收起了笔记,“没关系的,就算拿不到奖,能到这一轮也不错了。”
梁渺一噎,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他该怎么解释,他不是紧张,而是天生结巴。
“还有你,同学。”眼镜男又看向廖予迟,“竞赛的题量是不可能做完的,只要你多坚持一分钟,说不定就能多写出一个答案,不要总想着提前交卷,是不是?”
他一副说教的语气,廖予迟并不想跟他费口舌,看了一眼,算是很礼貌地回应了。
梁渺一张脸五彩斑斓,“兄弟你哪个学校的?”
“别紧张,”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是一中英才班的。”
“什么班?”梁渺没听清。
“就是年级前四十名那个班级。”
廖予迟的表情有些玩味,他既没拿笔记,也没带书包。手里捏着一支黑水笔,在指尖转啊转,看起来根本不像来考试的人。
也难怪眼镜男会觉得他是自暴自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