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没动。
她手里还握着画笔,只是咽了口唾沫。
她此时嘴巴发干,并不是渴,而是紧张的……她放下画笔,抬头看向门口。
没用多久,罗焰火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此时天色已暗,外面廊下没有亮灯,从室内投出去的光,照亮那一点距离,其实并不足以让她看清什么,但她就是立即看到了他——他的视线也立即与她的相遇,那一刻,她甚至看得清他眼中的担忧和欣慰……不一会儿,门开了,他走了进来。
门立即被关上,外面的人可不像先前那样遮遮掩掩了。从他们的站位来看,晨来就知道,此时他们俩才真正有了生命危险。她看着罗焰火,点了点头。
罗焰火也点点头,向她笑了笑,然后将手里那个皮筒子横过来,放在了面前的长案上,这才看了丁一樵,说:“这是你要的东西。”
丁一樵没动,距离他有几米远,用手中的枪像是很随意地指点了下,“麻烦罗总亲手帮我打开。”
罗焰火早有准备,不急不躁。
他把面前的长案清理干净,将皮筒上的密码锁慢慢打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手套来,将画轴缓缓地抽了出来,固定住一端,从左至右,将画轴慢慢打开……晨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幅画,额头上渐渐沁出汗来。
罗焰火将画展开,退后两步,让丁一樵上前看。
丁一樵指着他,让他再退,退到他满意的距离,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