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杯大概是三钱?两杯。一杯替蒲伯伯喝的。他馋酒,又不能喝。”野风说。
晨来咕哝一声,看着野风。
他的脑袋又毛茸茸的了……她走过去,踮起脚来使劲儿揉着他的脑袋。野风没躲避,还低了低头。她停下手,抱住他的肩膀,又吸鼻子。
野风默默地掏出手帕来按在她脸上,说:“动不动甩俩大鼻涕,脏唧唧的。”
晨来把手帕拿下来,“你才脏唧唧的。”
“stephen 怎么晚上飞,有急事?”野风问。
“嗯。先飞纽约,然后去阿拉斯加。”晨来说。
她想不用多说,野风会明白的。果然野风稍一怔,无声地问 :“是有结果了?”
晨来点头。
野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片刻,慢慢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他应该非常难过。”他说。他算是能体会罗焰火心情的人了。这几年跟罗焰火做邻居,见惯他来来往往,满怀希望而去、失望而归,那过程之折磨痛苦,即便罗焰火极少流露出来情绪,他作为朋友,能体会十之一二,已经足够理解他的处境。
他看了晨来。她沉默不语,想来此时心情也极不平静。
他抬手摸摸晨来的发顶,说:“做得好。他需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