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在狭小的空间里自如地挪动着,找了碗和盘子出来,打开食盒的盖子,亮了下里面的食物——南瓜粥和包子,热气腾腾的,闻起来有麦香味和甜甜的味道……晨来看着他。这一身运动装,显然是刚刚运动……或者假托运动出来的。
她轻声问:“现在吃和一会儿吃有什么区别呀?”
“现在吃,我们就一会儿再运动;等一会儿吃,那我们就现在运动。”他说完,转回身来,手扶在她腰上,将她一下子托了起来。
晨来低头,额头抵在他额上,“发烧呢,运动什么呀。”喉咙有点干涩,因此嗓音听上去,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影响。”他说着,将她抱紧。
他身体的热度果然比平常要高一些,这也让她觉得有点热。
她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发脚,没出声。
他看着她的脸,目光炽热而又审慎。她下意识想转开脸,因为知道夜里哭那一场,眼是肿的,喝了太多水,脸也是肿的,是有些难看……可是到底没转开。他也没有动,仍然这样托着她的身子,稳稳地抱着他。
他低声说:“要是你后悔了,可以跟我坦白讲。”
晨来静静地靠在他身上,也低声说:“没有后悔。”
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她的身子更贴近他了。其实已经紧密得不能再紧密,但好像再怎样,也是不够的……她的手臂松开些,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他将她放下来,放在了台面上。厨房里仍然水汽氤氲,两人的面孔上、眼睛里,都有着湿润的雾气。晨来抬手,将柔软的发丝拂开,轻轻抚了抚滚烫的面颊,微微闭了闭眼。她浅浅地吸着气,像是生怕在这一刻惊动了什么……她翻过手来,攥住了他棉衫的下摆,身子轻轻滑下去,灵活地钻到了他宽大的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