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单说不练。”晨来微笑。
“我是那种人么!”
“你还真是!”蒲珍和柳素因打趣蒲玺。柳素因说这回可算是给捏着七寸了。蒲珍又揭蒲玺老底儿,嘱咐晨来说给你爸爸这活儿,得多配几个保安看着,不然东西越修补越少,没地儿说理去不提,损失不可估量……病房里只有他们一家人,不住地发出笑声。窗子上凝着霜花,外面寒气逼人,然而屋子里却温暖极了……离探视时间结束还有半小时,蒲珍和柳素因先离开,晨来多停留了一会儿。蒲玺撵她快走,说你走吧,让我自己清静会儿。
晨来起身,但仍没有立即走。
蒲玺知道晨来的意思,道:“你不用顾及我的想法。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她坐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说:“爸爸,那我就拿主意了。”
蒲玺也看着女儿,点了点头。
他抬手摸了摸心口窝,用比较灵活的左手抽了条毛巾过来,按在眼睛上……晨来看着父亲肩头颤动,并没有出声。
病房门被敲响了,她忙抬头,往外一望,只看到人影一闪。她怔了下,心一动,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她拉开门,抬眼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站在走廊中央,正看着她笑。
“疯子!”她极力压住声量,还是叫了一声。
“嘘!”鱼野风比了一下手势,张开手臂,把朝他扑过来的晨来一把抱了起来。“哈哈……看见我这么开心啊!”
他抱住晨来,在原地转着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