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再提。遇葳葳是什么样的人,盖棺定论了。旧事重提,毫无意义。不管你用意如何,再提,别怪我跟你割袍断义。另外,我的感情我很清楚。我爱过的人是什么样的,即便我不能了解全部,至少也是了解的。没有毫无瑕疵的人。葳葳不是,我不是,你不是,没有人是。但我们,都还算是个人,正直的人,也是值得爱和被爱的人。谢谢你,蕤蕤。你做到这一步就足够了,再往前,越界了。”晨来说。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喉咙痛得厉害,可她并不在意。
蕤蕤的眼睛里闪着光,她想她的眼睛里也是。
“我最近过得很艰难,蕤蕤。我不想承认,因为我是大树,要给人遮风避雨了。只要不是被连根拔起、拦腰折断,我就要好好儿地活下去。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我不会再回头看。”
“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个屁。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和理解过我,现在要是连尊重都做不到了的话,我只能把你给剔除了。”晨来缓缓地说。“现在你给我滚。明天早上酒醒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还觉得有脸见我。”
蕤蕤站着没动。
“要道歉也等你酒醒了。”晨来说。
蕤蕤犹豫了下,要给她拉开门。
晨来看着他垂下来的乱糟糟的长发,示意他先上楼去。
蕤蕤走了,她站在楼梯间里,好一会儿没有动。蕤蕤沉重的脚步声一点点远了,她松了口气。刚才发了那么大的火,已经很久没有过了。她这会儿只觉得累,一点也没有情绪宣泄后的轻松……她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半瓶水……她在楼梯上坐下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她看看腕表。
才过了十几分钟吗……她拿瓶盖挠了挠眉,拿出手机来看看。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消息。野风的语音信息还挂在那里,她轻轻点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