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喝水能喝饱,我就请你喝水好了。”焰火说。
晨来笑了。
“这是今天我见了你之后,你第一个真心的笑。”焰火说。
晨来微微一怔。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今天心不在焉,但总觉得已经尽量不表现出来,没想到他还是觉察了……她心里有点异样,看了他,不出声。
“有心事?”焰火拿了酒杯,轻轻晃了晃,啜一口。“刚才问你又说没有。”
“嗯,是有点儿。”晨来说。她手仍握着杯子。说这话时,杯子里的水随之微微晃动了一下。罗焰火看了一眼那杯子。她放开杯子,攥了攥手指。
“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焰火说。
晨来看着他,很慢很慢地说:“这个事,你还真帮不了我。”
“你不说是什么事,怎见得我帮不了?”焰火问。
晨来又笑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句话心情还蛮好的。大概是罗焰火脸上的神情吧——她喜欢他这副“这世上大概没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事”的神情。非常自信,自信到有些狂妄。不过,因为确实极少的事是钱办不到的,恰好他又特别有钱;钱办不到的事里极少是权势解决不了的,恰好他又背靠权势……这份狂妄显得很现实。现实到甚至是残酷的。对罗焰火来说,办不到的事微乎其微,而这微乎其微的“办不到”,也许就是所谓的“上帝的公平”,总不会让一个人的人生太圆满。
她笑着摇头,“是真的。我没骗你。”
焰火沉默了一会儿,隔着桌子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