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焰火指了下洗手间的位置,她就走过去了。她往洗手台前一站,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比起早上来,这会儿淤青看起来更严重了。她洗手的时候看着自己这张脸,有点担心等下罗焰火看到会吓一跳。
等她回来坐下,罗焰火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只管递给她一块披萨,“尝一下味道。这位厨师是新请的,来了才三个礼拜。”
是虾仁披萨。热乎乎的,烤虾仁的味道混着其他香料和芝士的味道,很是迷人。
晨来咬了一口,就说味道好极了,“真地道。”
吃起东西来,咬肌有些疼,她得慢着些。不过美食当前,她来了又只管爬上爬下,确有些饿了,就吃起来……罗焰火问她要不要来点酒。她摇摇头,他就给她倒了杯可乐。
“哪里请来的厨师?”她问。这披萨好吃的可疑。
“佛罗伦萨。”焰火说。
“哎?”晨来咬了一口披萨。“你要不要这么讲究?”
“也不是……在那边有个项目,刚好遇到一位爱旅行的年轻人。他家里好几代都是开披萨店的,打算来亚洲住一两年。这儿的工作又不算辛苦,每天他就做半天,剩下半天和周末都出去玩。”焰火说。
晨来叹气,“有手艺傍身就是好。”
焰火笑,“这位厨师最近我看干活也有点心不在焉。”
“嗯?”
“据说认识了一个很漂亮的北京姑娘,患得患失的。这披萨的水准就维持在‘不错’的基本水平,再没有超常发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