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喘口气,说:“没事。我没什么要藏着掖着见不得人的。”
她满眼是泪,忍了好一会儿眼泪还是落下来了……她看母亲吓坏了,抹一把脸,轻声说没事儿,小意思。
她扶着母亲坐下来,转过脸去看着坐在地上的父亲,说:“如果你再这样,敢动我妈一下,她要是因为受气、有点儿什么事,我跟你同归于尽。你不信试试。”
“来来!”柳素因拉住晨来。
晨来转向母亲,又看向父亲,“我妈两边都想护着。我不让她为难。我知道您就没在乎过我这个女儿,不在乎就不在乎吧……”
蒲玺冷笑了一声,“我他妈的不在乎,不在乎我管你跟谁在一起干嘛?蒲晨来,你真是糊涂油蒙了心,打错了算盘!那罗焰火是什么好东西?能是你玩儿得过人?”
晨来听着父亲说,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脸色越来越白。
蒲玺看着她的脸色,竟露出痛快的神色来,越发说得不堪入耳了,急得柳素因在一边忙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往下讲。他这回倒没咕推啾开妻子,只是一味想骂得痛快,“你以为你跟罗焰火那是什么正经关系?你知道他什么身份什么名声?再说!撇开其他的不讲,他接近你完全就是为了那幅画!秦北海跟他是什么关系?既是老师又是朋友,那关系深了去了!你以为!秦北海对咱们家的底儿不说知道个十成,八成是有的吧?这两年他不只一次试探过我的口风,想知道太爷和爷爷经手的那批画的下落。罗焰火在这些事上跟他一定是有默契的,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是他网里的鱼……你个愚蠢的东西,还以为在谈恋爱了是吗?我呸!我怎么生出你这么蠢的闺女来!你呀,你迟早会把蒲家的家底儿给败掉……我不打你?我打不死你!要是你真把家底儿败给了罗焰火那个败类,我明着告诉你,那就是你的死期!我能生出你来,就能把你给弄死……你跟我同归于尽!”
晨来看着父亲那张不断一张一合的嘴,那里头吐出来的不是什么话语,是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