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不着调。”罗耀荣皱眉。
“这话不是爷爷说您的吗?”焰火搀着二伯,慢慢走着,弯身看看他的假肢,问怎么样。
二伯的残疾是早年战场上受伤的结果。去年新换的假肢是目前来说很高级的了,这把年纪,行动起来腿脚也还算利落,不硬比较,跟正常人并没有很明显的差异。焰火却总忍不住要小心些照顾他。
“臭小子。”罗耀荣骂道。
焰火只是笑。
进了电梯,罗耀荣推开他,提起手杖来,敲了敲他的屁股和腰,“你就干点儿好事儿吧。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咳咳。”
焰火愣了下,要过一会儿才意识到二伯说的是晨来。他想了想,问:“不是,您这话什么意思啊?”
“这姑娘人不错。你别胡来。”罗耀荣走出电梯前,又敲了焰火一下。
焰火跟出来,就看老李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跟二伯常年一身对襟大褂一样,老李常年一套绿军装,只是没有领章帽徽而已。这两人像还是活在四十年前似的。焰火习惯了,跟过来叫声李叔叔,“我来蹭饭的。”
老李笑眯眯地点头,不声不响先进了门,退着给罗耀荣把要换的鞋放好,但没管焰火。
焰火自己拿了鞋换上,很自然地走进去洗手。
二伯这里从来不惯任何人的毛病,老李只照顾他一个人起居,谁来了都得自己招呼自己。
饭桌上摆了简单的早饭,确实只有有包子和小米粥。
焰火是习惯了西式早餐的,偶尔吃一次也觉得新鲜。罗耀荣抬眼瞅瞅他,说:“不顺口吧?让你上赶着跟我来吃饭。我这儿可没别的给你吃。”
焰火笑笑。
“小李包包子那是一绝。你小子就是这点儿不错——运气好。”罗耀荣说。
焰火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