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握住他的手,“蒲晨来。”
“我请蒲珍小姐回去了。我觉得她在这里不太方便。”皮云波坦白地说。
晨来慢慢地点了点头。
“有件事,虽然唐突,还是想跟蒲医生您说一说——他们打算结婚你知道吗?”皮云波问。
晨来皱了下眉。
“能不能劝劝?这……恋爱已经惊人,结婚是不是太过分了?”
“皮先生,只要他们觉得没问题,这事儿就没问题。”她看了眼病房里。“其实,等他脱离危险再讨论这些也不晚。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先别自寻烦恼。”
她这话说得不可谓没心,换了任何人听着都可能觉得她冷血、讲话触霉头,但皮云波看着她,却笑了笑,点头。
“蒲医生说的是。”皮云波说。“不愧是敢跟人动刀子的人。”
晨来看了他,对这句褒贬不明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也许应该生气,可此时此刻她并不想把多余的气力分配在这件在她看来并不值得过多做出反应的事上。她轻声道:“那,再会了——希望不会有什么触发我这一爱好动机的事儿发生。”
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她给姑姑打电话,但好一会儿没有人接听。她挂断,回了办公室换好衣服走出来。一进电梯,姑姑的电话却打过来了,她听着听筒里姑姑那沙哑的嗓音,顿了顿,问:“回家了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