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应声,点头。蒲珍开车门上来,发动车子就走,随手将一个大纸袋丢到晨来膝上。晨来抱住袋子,“……是在我姑姑家屋顶上拍的。”
他像是又笑了,但其实也只是顿了顿,说:“我得去工作了。”
“好。那你吃过晚饭了吗?”晨来看看时间,问。“哦,你那边是晚上吗?”
“还没有。等下有个晚宴。我这两天在香港的。”他说。
“嗯。”
“bye!”
“bye!”晨来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出声……
“下车啊。”蒲珍说。
晨来这才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她竟完全没发觉。
“啊!”她叫了一声,抱着纸袋跳下车,“您干嘛不出声啊!”
她背起包抱着纸袋绕到车前去了,蒲珍才锁了车,慢吞吞地说:“不知道大小姐您出的是哪门子神,万一给您吓掉魂儿,还得费劲又烧纸又烧香给喊回来。”
晨来吸了下鼻子,也不看姑姑,低了头往院里走。
蒲珍只管笑。进了二门里正巧碰见柳素因给成奶奶送了卤味去,两人正在闲聊,晨来打过招呼先回了屋,蒲珍站下来和成奶奶说话,不一会儿,忽然听见晨来在房间里大叫一声。
“哟,有耗子呀?”成奶奶说。
蒲珍笑了,说:“兴许还真是有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