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吃光了一盘食物,而他几乎没怎么动刀叉,看上去似乎他就只是想坐在那里,陪着她吃完早点,顺便做点工作——她忽然意识到他一直在写写画画,像是很忙碌的样子。
但或许是……他已发觉她还不能在这样一个早晨非常自在地跟单独相处。她心一动,看着他的侧脸,有点出神。
“我早上一向吃的不多。”他抬眼看了她,说。
“哦。”她有点儿窘,脸上略微发热,低头看了看表。
“走吧。”他说。他说着走过来,将她的外衣拿在手里。“这边早起要凉一点。”见她想把衣服拿过去,示意她转身。
晨来把手臂伸进衣袖的那一刻,柔软而温暖的开司米服帖地覆过来,顿时让她觉得舒服极了。她回手拿起背包和布袋,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边换鞋的时候,发现地垫上放着的鞋也是新的,当然仍是和身上这套衣服搭配的。新鞋子看起来既柔软又舒适,旧鞋子被收起来,放在一旁的袋子里……罗焰火开了门等她。她犹豫了下,伸脚穿进去。
很合脚,且稍稍有一点富余,非常舒服。
罗焰火看她在地毯上踩了踩,那动作,像是如果面前没有别人,也许要跳几下的……他眉抬了抬,伸手过来替她拿了袋子。
“我自己来拿。”晨来说。罗焰火将袋子拿远些,她的手扑了空,忍住没有瞪他。
罗焰火抬了下手腕,她忙走出来,回头看了一眼——来的时候还有人迎接,走的时候竟然像是离开了一个空无一人的博物馆……她刚刚想到博物馆这个词,就看到了门口在非常隐蔽的位置有两个摄像头,不禁愣了愣。
她应该早就发现的。这儿这么多古代器物,虽然没有看见什么显眼的保护措施,就该猜到这里的安保系统是极严密的。她忽的想起来昨晚,从进门的一刻开始,到楼上那间阔大的陈列厅里,他们两人走过的长长的路……她转脸望着他,脸腾的一下红透了。
罗焰火看着她粉白的面孔透了红,随即便发现她的视线刚刚指向哪里,看了眼镜头,淡淡地说:“关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