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听着听筒里那单调的“嘟……嘟……”的响声,一次又一次地拨打同一个号码,始终没有接通。
她将手机扔在床上,握住拳头就想打到墙壁上,然而她还是忍住了,只是撑住了墙壁。那温暖而又厚实的触感,让她手心发热。她的额头抵在手背上,好久,一动不动。
眉心有点灼烧般地疼痛,她抬手揉了揉,觉得不对劲,转身进了洗漱间。正对门口那半人多高的镜子清晰地照出了她的身影。
她眉心有几道血痕,呈暗红色,像几个重叠的月牙……她不知不觉间将眉心掐出了血痕。油皮破了一点,沾了汗液会疼。她洗了把脸,眉心持续疼痛,这倒让她清醒多了,心里好像也舒服了些。
她走出来,看到桌子上已经放好了香槟和酒杯,还有几样食物,空乘问她还有什么需要。
“暂时没有。谢谢。”晨来说
“不客气,蒲医生。您需要什么随时呼叫我们。”空乘笑容甜美。她给晨来演示了下手边一排按键,说那就不打扰了,退了出去。
晨来看一眼那五花八门的按键,只认准了呼叫是哪一个,坐下来吃点东西。
她没什么胃口,但如果不吃东西,这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她将很难熬。
她不时看看手机。
母亲被转进病房安置好后,姑姑给她发过信息,之后就没有消息了。遇蕤蕤也没动静……此时已是深夜,他们应该在休息了吧。
她盯着手机,忽然眩晕了一下,反应过来,才知道是飞机开始滑动了。
机内广播响了起来,机长播报现在飞机即将进入跑道,准备起飞。
门被敲响,空乘过来告诉她马上就要起飞了,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她要在起飞后才能提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