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干嘛呢这是。”一旁听了半天的几个人插嘴打断秦朗。
“不是,她是她,她爸是她爸——什么年月儿了,交个女朋友还得政审么?笑话儿。”秦朗笑着说。他伸手将面前这张白纸推到桌子中间。
几个人以为他把刚才讨论的事情画出了重点,低头一看,却是一个女人的侧脸。只有简单的几笔,但蒲晨来的形象是跃然纸上。
“刚才宁昂说人家怪……怪漂亮的是不是?”
傅宁昂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
“觉得她美,是吧?”
傅宁昂喝了口白水,“你以为我是你!”
“这话说的……”
“不对吗?”
“也就对一半儿吧。”
他们笑起来。
罗焰火没出声。
蒲晨来在那几个朝气蓬勃的学生中间也像个学生,甚至连脸上的神情也像。她有她独特的单纯专注的神情,甚至更像学生,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学生们笑得那么无忧无虑,那么恣肆张扬,她也笑,只是……他看了傅宁昂,喝了口酒。
“聊正事儿。”他说。
回酒店的路上,年轻人们还在吵吵嚷嚷,声量大得让这个小车厢像是随时会被撑爆。
晨来微笑着,虽然在听他们聊天,却有点心不在焉。
沛栀靠在她肩膀上,一动不动的。
她才发觉沛栀也好一会儿没出声了……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来,晨来推开车门下了车。她让大家都不必下来了,一回身却看见几个人都还是下车来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