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没听见北川说几句话,只是看她眉头皱起来,手指不住地捏着把台上摆着的这块杯垫,也知道她非常烦躁……果然北川挂断电话,拍拍她肩膀,起身走到一边去了。
过一会儿再回来,很抱歉地说自己得先走,“我送你。”
“不用。等下我自己回。”晨来看她说话间动作非常利落地收拾好了所有东西,也知道她非常赶时间。但她没说原因,她也不问。“我没醉,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不要自己开车。”
“有人来接我。这是房卡,这是车匙,太晚了你不要一个人走。明天叫司机送你回去。”北川说着,把东西都放到她手边。
晨来看着北川那挺直的身影迅速离去,有一瞬间似乎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个提刀上战场的战士……许多年前,在实习的医院里,第一次看北川精神抖擞往手术室走,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很久了,想起那样的时刻,还是会热血沸腾……见 peter 走过来,她轻轻指了指酒杯,“再来一杯威士忌。”
喝完这杯她就该走了……
罗焰火送走了朋友,回身看了一眼低头坐在吧台边的蒲晨来——她保持那个坐姿有一会儿了。
peter 看见他,以为他要什么,朝这边走来。他回到吧台边,peter 看他的神色,会过意来,轻声说:“醉了。”
罗焰火点头,站了站,朝晨来走过去。
他刚站下来,就听见她叹了口气,说:“怎么办,缝不好了。”
很有点烦恼的样子,两手伸出去,一只手里是只蕾丝手套,一只手里是根线……针呢?
他看了看吧台上。
倒是有个针线盒,可是没有针。
他低头仔细看,并没有发现哪里落得有针。
他皱着眉,正要叫 peter 来开一下这附近的灯,晨来仰起脸来,看着他,问:“你在这干嘛?”
他看着她的脸,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