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卡2021-02-17
晨来愣了一下,“他也说了来取。”
蒲珍虚虚地弹了下烟卷儿,好像那烟是燃着的。“嗯。尽快还。该了事了事,该还人情还人情,不要有其他的牵扯。不然,麻烦。”
晨来心突突一跳,看着姑姑。
她意会到姑姑措辞和语气的微妙变化。
蒲珍站起来,丝绸长裙垂下去,水流一般。晨来看着那翻起浪花的裙摆,问:“我这么做不妥当吗?”
蒲珍说:“没有。我是有点担心。你爸爸闹的幺蛾子一出儿接一出儿。他反正是那样了,我不想你被牵涉进去。懂吗?钱能解决的事儿都是小事儿,怕的是钱解决不了的——你是个嘴硬心软的孩子,学不来我割袍断义,说不管他,这话说得出,就做得到。”
晨来不出声。
姑姑的担心不无道理。
“我不会的。”晨来说。
蒲珍看看时间,扔了烟卷儿,让晨来上去先睡会儿。“饭得了叫你。”
“姑姑,我去进修,给我妈的生活费搁您这儿吧。”晨来掀起门帘要上楼梯,又停下来,跟蒲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