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没笑。
“怎么了?”傅宁昂不知哪里不对劲,脸上笑着,身子朝焰火倾斜一点,低声问道。说话的工夫,他也是看着晨来的。
他当然看得到蒲晨来脸上那道扎眼的红印。可令人惊奇的是,这本来应该算是骇人的红印,竟然让这位女医生的面孔显得惊人地美丽和……生动。他心一动,忽然想起来什么,马上看了看晨来衣襟上的名字。
罗焰火说:“你来解释下为什么会让 一个人跑到走廊上。”
傅宁昂明白了。
罗焰火歪了头,朝蒲晨来的方向。
“这样啊,对不起,是我们……是我的错。”傅宁昂正经起来。“蒲医生您好。我是傅宁昂,这是我女儿 ,大名傅骞野。 在楼下普通病房住院的。我们下午办完出院手续的,带她上来是跟小朋友道别。今儿不是中秋节嘛,我们几个家长让小朋友们多玩一会儿,等探视时间结束再走。刚才是我们没留神,让她自己跑出来了……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以后一定注意。这是我名片、访客证件……还要什么证明吗?”
蒲晨来接了名片,“傅宁昂?”
“我是。”傅宁昂见晨来脸色忽然间由白转红,眼神更是有些吓人,不禁纳罕。但他是修养极好的人,并不表露出来内心的诧异,不过仍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左前方的罗焰火。
焰火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蒲医生还有什么问题吗?”傅宁昂微笑着问。
“没有了。”晨来将名片和证件一起还给傅宁昂。傅宁昂只取走了证件,将名片留在了晨来手中。晨来看着名片上简简单单印着的名字和头衔,心想傅宁昂的名片跟人一样,斯斯文文。“傅先生……原来已经结婚了啊。”
她倒并没有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给对面这两个男人还有周遭的人听见会有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