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平心静气地坐了一会儿,抬手在屏幕上刷了几下,看新闻。早几个小时社交媒体上最热的还是小学生遭袭击的案子,铺天盖地的消息都围绕着袭击者的行为、动机及起因爆出来,这会儿舆论风暴似乎过去了,人也都从震惊中恢复了些,冷静多了,也出来了不少有深度的分析文章,可并没有大媒体跟进报道……他随便翻了翻页,没有心情再浏览其他新闻了。
白夜打过电话来,他接起来,听白夜说老商刚刚醒过来了,精神一振。
下午他去过医院看老商。当时手术刚结束,老商才被送进 icu,仍然昏迷不醒,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病人的情况还需要观察,实在让人很难乐观。老商的妻女都在英国,仓促间赶不回来。家里还有一位八旬老母,不敢贸然惊动她。他安排了人在医院负责照顾,想着情况稳定下来,从容点告诉老人家。
“医院那边好好打点,免得失礼。”他交代白夜。
白夜答应,跟他说起了其他的事。
他转脸看着窗外。
“……能确定是他干的吗?”他问。
他手指敲着面前的小桌子。
一下,又一下……
蒲玺。这个名字有一阵子没传到他耳朵里来了。
听到白夜问他要怎么办,他有点漫不经心地说:“不急。”
挂断电话,车子停稳。
他抬眼看看,让老温去休息室喝杯茶,下了车一路往里走,进了门,早就等着他的勤务员告诉他老总和夫人还没回来,不过夫人刚才有电话回来,说半小时之内应该到家的。见他只是答应,勤务员问他夜宵想吃点什么、在哪里吃。
罗焰火刚要说不用麻烦了,忽然想到四婶晚归有用夜宵的习惯,而且一定是在水阁的,就说:“不用另外给我安排。我等下直接过去。”
他说完径自回房去洗澡换衣服。因为不留宿,换好了仍然是衬衫西装,如果不是极细心眼尖的人,几乎看不出不同来——在两家医院来回跑了大半天,他迫不及待要从内到外换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