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来将传单上的字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摸了摸自己柔软但因为长时间没好好打理而显得有些干枯的头发。
长度勉强符合标准,只是质量堪忧……数量也远不及从前了。
最近一次捐发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的头发仿佛比现在要多一些。
这么说,她回到这家医院来也两年了……距离孙护士长第一次看见她身上这件风衣,马上就要十年了。要是没记错,捐发活动就是那时办起来的。
晨来拿了个磁力贴把宣传单钉在了柜门上,出门时从门边架子上拿了几张放进背包里。住处楼下的公共活动区里,要是没人去贴,她大可以去贴一张。
她抬腕看了看时间,马上一点半。
今天她轮休,可是昨天连续两台重大手术下来已经凌晨五点。她马不停蹄地从早上忙到现在,等回到住处去安顿下来,半个下午都过去了。
“下班了?”一支三角巧克力棒举到她面前。
“嗯。”晨来接了巧克力,单手撕开包装,咬了一口。
“没吃午饭啊?”遇蕤蕤问。
晨来点头。确切地说,她连早饭也没吃。不过……“早上五点半吃了两块牛排。孙护士长家属送来的。”
她可没说两块牛排加两个鸡蛋之外,又吞了半碟西蓝花和薯条外加牛角包。全是孙护士长私人提供的。那是孙护士长的模范先生特意送来的爱心便当,被她这头饿狼吞了起码四分之三……然后到这会儿又饿了。
她的胃可能是个漏斗。
遇蕤蕤笑笑,问:“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