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满东也不介意站在门口和陆茴说话,他垂眸淡道:“我想通一些事情。”
她之前是不是真的爱他,已经不那么重要。他那颗自以为是的真心也可以交给她玩弄。
陆茴低头吃面,摆在台面上就是什么都不想听。
余满东喉咙里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岑越泽堵了回去, “瞎了吗?人不想听。”
余满东嗯了声,“我知道。”
岑越泽的手把持着门,作势要把房门关上,“不走?”
他很客气,还没用滚字。
余满东的视线从一而终都停在陆茴的脸上。
某些他用惯了的仗势欺人的手段,在这个世界忽然就不管用了。既然强人所难没有用,他也可以退而求其次,用她喜欢的温和方式,在一些细节中重修旧好。
余满东强迫自己冷静,不能急于求成,不然只会把人越推越远,得徐徐图之。
余满东说:“来日方长,我先走了。”
岑越泽冷笑了一声,卷起袖口露出一截精瘦的手臂,用力关上房门。
他回到餐厅,若无其事继续吃意面。也没问再问她和余满东的纠葛。
岑越泽吃完面可能是看她心情好,主动揽起收拾残局的活儿,一边指挥岑宝儿把自己的碗筷丢到洗碗机里,一边伸出金贵的手擦干净桌面。
干完活,他好像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伸长了腿,大方恣意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用她的抱枕垫着后腰,懒洋洋像个祖宗半躺在沙发上,“你说余满东这老东西刚才是要跟你说什么?”
陆茴低着头,“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