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在心里说说就好啦!非要说出口逞一时之气,不是自找麻烦吗?
余满东侧过半张脸,波澜不兴的黑眸淡定投向她,“看来陆小姐还是很讨厌我。”
陆茴真笑了,“余总,用词可以更严谨一点,不是讨厌,是厌恶。”
余满东脾气也差,“你今天吃枪药了吗?”
陆茴懒得多说,和他吵架都跌份。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拉倒,拾起筷子淡定自若开始吃饭。
导演一整晚都在拍余满东的马屁,彩虹屁吹的绝无仅有,桌上的人挨个给他敬酒,陆茴和言昭忽略不计。
余满东的酒量早年在酒桌上练出来,这几杯酒对他来说就跟水一样。他的眼神一直没从陆茴身上移开过,粘在上面抠都抠不下来。
余满东放下酒杯,看见陆茴无动于衷的样子就觉得来气,手指扯了扯领带,端着酒杯慢慢走到陆茴跟前,“我敬你一杯。”
陆茴抬起脸,不屑的笑笑,“你敬我我就得喝吗?你以为你是谁?”
余满东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从他的眼神也看得出他真的被惹毛了。陆茴下一秒就挥开他的手指,“别碰我。”
余满东手里的酒杯四分五裂,他一脚踹翻边上的椅子,“你们都先出去。”
没人肯走,怕出事情。
言昭往前迈的步子被导演给阻止,用了全身的力气抱着他的腰,“你就别添乱了!”
陆茴平静看着余满东。
导演挨个把人劝走,独留下一个言昭。
人往哪儿一站,干净利落像根竹竿,扎根在土里,拔都拔不出来。
导演说什么都不好使,言昭就笔挺挺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