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天的活动,裴向阳的大脑依然很兴奋,他结结巴巴地叙述着,“我今天、下、下河抓、抓虾,钓鱼、还、还爬树了。”
他说的很慢,因为结巴还会停顿,稍稍没有耐心的人早就不耐烦了。但是贺笙与那些人不一样,他好像永远都有耐心,听裴向阳说话。
裴向阳兴致勃勃地说了很久,但连起来其实也没几句。
一度,裴向阳以为贺笙已经没有在听了。
他短暂地停顿了两秒,就听见电话里贺笙说,“开心吗?”
“很开心。”他打着小报告,“就是、就是一只虾也没、抓、抓到。”
电话那端,贺笙似乎低低笑了一下,裴向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贺笙、你、你会抓虾吗?”
“会。”
“摸鱼呢?”
“也会。”
“爬、爬树呢?”
“能爬十米。”
裴向阳更酸了,“泥鳅也能、能抓吗?”
“嗯。”
原本自尊心就遭受摧残的裴向阳再一次受到了打击。
“今、今天就这样吧。”裴向阳变成了裴不乐,“我明、明天再、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