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下唇,“钰贞她娴静慧雅,自小就是比着京城贵女的样子养大的,虽说出身低了点,哪里就能得主君这般贬低?”
王氏不死心,她做梦都想着临安侯府的爵位,不将叶景拉下去,这爵位哪里轮得到自己的幼子承袭。
她放软身段,依偎着临安侯,温言软语将王钰贞一顿猛夸,好像全京城女子都比不过她家侄女。
“侯爷,门当户对有那么重要么,婚姻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还是要看两人相处的如何,总不能靠着家世过一辈子。”
临安侯静静地看着她说这些大道理,等到王氏都以为自己将人说通了,才将她从身上扒下,居高临下地说出让其立刻心神俱裂的话。
“是不是我对你的太过优待,才让你生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他语气决绝,是深思熟虑后的平静。
小户出身却妄想成为侯府主母,不怪王氏敢想,只怪他自己让她成为这个先例。
本朝是有将良妾抬为正妻的前例,但一般都是不那么讲究的人家才会如此,临安侯一直愤懑父亲看不上自己,所以故意和其对着干,将对方最看不上眼的王氏抬为正妻。
是他错了,当初就不该不听父亲教诲,临安侯多年之后终于懂了老父的良苦用心。
王氏不知一向纵容自己的夫君为何突然说出这么让人惊惧的话语,她手脚冰凉,想上前去认错求情。
但临安侯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转身拂袖离去,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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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临安侯贬妻为妾的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随着北夷侵扰边关的消息传入朝堂,再也没有人有心神去关心旁人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