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也没有多少次,我高中后就不怎么回家住了。”周昭和慌了,拼命解释,试图让他不要再生气。
这样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翟言拉其他直接往外走去。
社区医院离这里还挺近,向服务员问了路线,翟言拖着周昭和就直接赶往。
一路拉拉扯扯,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门口,手上传来的阻力却变大了。
翟言往回望去,只看到周昭和的如猫般的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将瑟瑟发抖的身体塞进了翟言怀里,死死箍住对方劲瘦的腰,“不要去医院好不好,我害怕,我不想去……”
断断续续的,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思及他父母的悲剧,翟言感觉他可能是害怕医院,叹了一口气,他把对方带到街边的行人休息椅上,自己快步离开。
也就一会儿功夫,等他回来时,周昭和已经摘下了眼镜。
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迷茫的抹着眼泪。
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一只被抛弃的猫咪,蜷缩在位置上,等着消失的主人。
再怎么多的怒火,现在也被浇灭了,翟言叹气,忍不住上去顺毛。
蹲在他面前,掏出手帕纸,小心翼翼地将其挂在脸上的泪珠擦掉。
周昭和被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闪躲,在看清来人后,又犹犹豫豫地将脸凑了上去。
“我还以你走了。”周昭和委屈的开口,语气里带着说不出来的撒娇意味。
在把人气得半死后自己又变得这么乖巧,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对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