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 这种应激治疗最常见采取的是药物治疗, 使用药物来改善患者的抑郁与焦虑。”似乎是看见牧行方刚放松下来的身体又渐渐绷紧,俊脸也逐渐严肃, 医生赶忙加快了语速,不再卖着关子。“不过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对于令爱人来说, 药物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所以我更推荐心理疗法,毕竟是药三分毒。”
“心理疗法最主要的就是积极面对应激源,日常生活中慢慢适应,让患者逐步走出对应激源的恐惧,当然也免不了亲近人的陪伴”
牧行方认真地听着,一字一句地记住,甚至还向医生要了具体操作方法,最后在医生的“有问题随时来咨询”声中点头,转身走向门外的喻以年。
看着对方闻声朝这边看过来,牧行方温柔笑着的同时,不免又泛起心疼。
在第一次知晓喻以年怕黑且反应激烈的那刻,牧行方就隐隐约约有了这个猜想。而后来的某一天,喻以年也果然微笑着将这些对他来说血淋淋的经历尽数告诉给了牧行方。当时的牧行方压根没在意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喻家夫妇却不知晓,他只是在心疼与震惊过后,征得喻以年的同意带人来了医院,预约了知名度很高的心理医生,想要让他尽快拜托这种痛苦。
那么好的喻以年,不该这样。
牧行方看着前方已经站起身来的喻以年,压下自己纷杂的心绪,走过去十分自然地牵起对方的手,将他有些微凉的指尖团进自己的掌心里捂着。
盯着喻以年那双如同水墨一般沉静的眼眸,牧行方好似被感染一般,一直紧绷着的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
至于喻以年的经历和自己与之契合度十分高的那个梦,牧行方却一点也不觉得诡异,甚至打心底里还升起了庆幸之情。他庆幸两人早就相遇,冥冥中早注定,庆幸那时喻以年好歹还有年幼的自己陪着,更加庆幸他们现在在一起。
“走吧。”
思及此,牧行方牵着喻以年,慢慢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