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年记忆里压根就没有这一段,想也知道是小时候的自己因为高烧失去了意识,电梯外的小男孩就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可笑。但喻以年却没有这种感觉,相反的,他甚至还十分想哭,鼻尖忍不住地发酸。

那道声音一直存在着,变着花样说着令人开心的话题,即使没人回应也不放弃,一直一直说着。

喻以年终是没忍住,大颗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或许催枯拉朽爆发出来的情绪能够将人有效地从梦魇中唤醒,喻以年只觉得自己这一哭,梦境的那种混沌不堪的感觉顿时也消散了不少,耳边也有了声音:

“年年,醒醒。”

喻以年睁开眼睛,眼眶里将落不落的泪珠也顺势滑了下来。牧行方见此一慌,赶忙给人擦拭掉。

喻以年直起了身子,一把抱住了牧行方。很用力,像是在寻求某种缺失的踏实感一般。

“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别怕,我在呢。”

熟悉的话语在耳旁响起,令喻以年产生出一股微妙的感觉。但相应的,他的情绪伴随着牧行方的安慰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牧行方拍着他的后背,低沉的声音缓缓叙说着,莫名地有一丝舒缓神经的作用。

“说起来,我刚刚也做了个梦。大概是晚上被我妈说的吧,竟然梦到了小时候走丢的场景,明明我记忆里根本就想不起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