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妈妈拉开车门,回头温柔地喊了一声自家儿子。

莫名走神的喻以年被这一叫, 瞬间回神,握住车把的手紧了紧。在喻妈妈的目光下,他应了一声,随即手臂一用力,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这一趟旅程好像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欣赏玩乐,走走停停。但喻以年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值得珍惜回味的东西,萦绕在胸腔里。这种隐约的感觉在牧行方走后变得更为明显,仿佛一块被晒干的海绵,遇水后猛然扩大了一圈,渐渐挤走了其他情绪,令人难免有些空落落。

更准确一点,像是怅然若失。

他盯着车窗上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眸中神色莫名。

渐渐的,喻以年便也不再过度关注这来之奇怪的情绪,靠在车座上,侧着脸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城市风景。

家里和一个多星期前也没什么大变化,依旧是温馨安和,一尘不染,看样子是家政阿姨又来过了。

小边牧见到喻以年回来,乌黑的眼珠晶晶亮,开心地在他腿边转来转去,被喻以年一把捞起,带着它回了房。

好长时间没见,它似乎重了些,但性格也似乎更沉稳了一点。被喻以年抱起的时候,只是激动了一下,便很快安定下来,舔了舔自家主人的下巴。

喻以年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坐定,放松地陷进身后柔软的垫子里,手里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小边牧的后背,时不时地勾勾它的下巴,无声地安抚。

他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小边牧舔舔他的手指,或是在沙发上走来走去,时不时还跳到自己腿上。

不知为何,明明是温馨到了极致的场景,喻以年也的确觉得自己是勾着唇在笑的,但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