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喻以年又瞄了一眼车内握着方向盘的男人, 视线在他弧度完美的侧脸上停驻了一瞬,才走过去将东西放在后备箱。

“年年你坐副驾吧,我想和你清清阿姨一起坐后面。”

喻妈妈拉开后座的车门,对着从后备箱处走过来的喻以年道。但她话音刚落,便从后座传来一声笑骂:“哎呀你讨厌,羞死了,干嘛在小辈面前这么叫我。”

“说什么呢,你不也成天婉婉的喊我”

随即喻妈妈轻巧合上车门。

清清与婉婉都是牧妈妈和喻妈妈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或许是她们俩叫习惯了,在喻以年和牧行方面前竟也没怎么避讳。

喻以年见此,不禁轻笑了一声,随即拉开了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漂亮的银白色轿车在落日的温柔注视下驶向机场。

从他们所在的城市去往墨尔本,至少要在飞机上待半天。为了到达那边时是白天,他们一行人选择了傍晚登机。所以即便是头等舱,睡久了也难免有些不太舒服。

喻以年按了按眉心,小幅度地舒展了一下身子,缓解了下长时间一个姿势睡觉造成的身体酸软,随后将座椅调起来。

此时是凌晨五点多,飞机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都还在睡觉。就算是醒着,也是安安静静地干自己的事情,不去打扰别人。

但喻以年因为睡久了身体略微不舒服的缘故,现在头脑格外的清醒,一丝睡意也无。他索性也不再继续假寐,直起身子拿过桌面上的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

旁边的牧行方还闭着眼睛,眼罩遮住了他凌厉的眸子。喻以年动作间尽量使发出的动静小一点,连杯子重新放回都做得悄无声息,不想在这时吵醒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