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也坐了进来,一面启动车子,一面随性地与喻以年说着话,话题大多是日常,并没有多少涉及私事,令喻以年倍感舒适。他便也笑了笑,同何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渐渐的,何叔专心于路上的情况,车内安静起来。喻以年也闭上了嘴,偏头看向车窗外。
外面繁华的景象慢慢远去,高楼的形象一变再变,喧嚣声也被尘土掩埋,喻以年所就读的t大早就消失不见。
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不知为何,胸腔里升起一股不真实感,好像他和这处地方隔着层东西,融不进去一般。
说起来,他来到这方世界将近一个月,除了那回社团活动他跟着出去了,其余时间,喻以年都窝在学校里,外面很少去。
因而安静下来,喻以年看着外面一闪而逝的景色,自心底升上来一种细微的隔阂感,那是一种难以消解的疏离。
喻以年沉默着抿抿唇,墨瞳里倒映着车窗外的一片天。
车里愈发显得静,甚至能隐隐听到车的引擎声。
喻家并不在繁华又吵闹的市内,而是在郊外的别墅区,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不过路途也是有点遥远,至少就喻以年来看,他在车里足足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自此之后,低调的黑车才缓缓驶入一个别墅区。
车稳稳停住。
“到了年年,下车吧。”
喻以年恍然回神,同后视镜反射过来的何叔笑眯眯的脸对上,他应了一声,拉开车门。
何叔也下来,帮他把行李箱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来,然后又进了车里,将车停靠进喻家的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