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被我猜对了吧,你果然栽他手里了,平时对人家爱答不理冷漠的一批,现在好了,人家不理你你又追上去了,高攀不起了!”

杜澜虽是开着玩笑,但事情的真实状况就是如此。字字落在牧行方心间,针尖一般,刺得他心脏一阵一阵的疼。牧行方心里一阵难过郁卒,但他又没有办法,只得屏声听着对面杜澜对自己不客气的奚落。

好久,那头的笑声终于渐渐消了下来,杜澜重新变得正经,慢慢问他: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牧行方不假思索:“把他重新追回来。”

杜澜深沉地“嗯”了一声,慢慢分析道:“这有点难,你这属于追妻火葬场了,操作起来得费好大心思。”此话一出,让牧行方禁不住地屏住了呼吸,不过下一秒杜澜所说的话,又让他微微放松了下来。

“不过在理论上也很简单。”

“他此前对你的好,你需要加倍地还回去,把他始终放在你心里第一位,并对以前自己此前的态度进行深切的反思”

杜澜向牧行方列举了好多例子,听得牧行方愈加专注,脚步都不由得放慢。周围坏境里因闷热而升腾起来的杂音,也被他尽数屏蔽掉,耳朵里只留下来杜澜的细致讲解。然而快要听到最后的时候,想起之前喻以年说过的话,牧行方皱了皱眉,觉得有点不对。

他打断了杜澜的长篇大论,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但是,他好像压根不喜欢我。”

“哦?怎么说?”

“他拿我做课题研究。”

话音落地,这方世界都静了静。

几秒后,从话筒里爆发出一阵大笑,比此前声音还要大,传到牧行方耳朵里,让他莫名有一种被嘲笑的感觉,很想立刻把电话挂断。

但牧行方还是面无表情地一直听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