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不过是他的研究对象。
牧行方心底浮上荒谬感,随之而来的是溢满整个胸腔的悲伤。
他抿着唇,原先明亮的眸光渐渐转为黯淡,却仍旧站在喻以年面前,丝毫不想离开。
打量完四周的喻以年回神看了牧行方一眼,见牧行方没有要继续说话的意思,便轻声说了一句“再见”,随即绕开他,径直往前走。
此时人散了点,周围很宽敞,喻以年走得很顺利。
只是将近中午,空气里到处浮动着一股被炙烤的气息,又热又闷,令人有些微的不舒服。
喻以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小盒薄荷糖,倒出两粒含入口中。薄荷糖开始融化的那一刻,顿时,喻以年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
只是,目光游离间,喻以年发现原本直愣愣站在原地不动的牧行方竟跟着自己走了过来,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己身边,自始至终不超过半米距离。
他脚步一停,跟在后面的牧行方也随之一停,动作出奇的相似,像是被按下了什么开关。
喻以年见此索性直接转过身,和牧行方面对面。
他朝牧行方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
牧行方对上喻以年的视线,默默垂下了眸子,心间一团乱麻。他跟在喻以年身后也不过是出于一种本能,根本无法向喻以年做出一个回答。
两人之间沉默弥散开来。
喻以年目光凝在牧行方脸上,忽然觉得此刻的牧行方整个人似乎都黯淡了下来,一张俊脸上笼罩上一层失落。从正午时分最烈的太阳,转变为了傍晚时分抓住云端,倔强着不肯离开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