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行方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是轻声解释了一句:
“嗯,刚才醋加多了,味道不好。”
说罢,示意梁允义继续吃,自己在这等他。不过转瞬之间,他的目光又飘到了斜后方,心不在焉。
最终等梁允义吃完的时候,他斜后方的那桌人已经离开了,牧行方也随即神情恹恹,自始至终再没出过声。
心里存着事,老是在不自觉地琢磨喻以年和胡成之间的关系,还有那条含义不清的腕带。
回到宿舍,牧行方脑子里突然闪过细碎的片段,让他不禁蹙了蹙眉。
他模模糊糊地记起,上回在球场里,喻以年走后,胡成似乎有说过自己腕带的来源,只不过他当时不感兴趣,所以就没在意。满心满眼都是喻以年的消息。从那时起,或许更早一点,他就已经对喻以年心动了吧。
而且,这么一想,牧行方忽地发觉,好像每一次喻以年出现在球场附近,那一天,胡成也必然是在的。
精准的像是什么定律一样。
牧行方心里难受起来。
难受到像是有人在他心间凿下了一块,那处地方空落落的。
他又打开了微信,想找出一丝一毫喻以年喜欢他的证据。
翻着翻着,牧行方的指尖顿在了一条消息记录上,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上面用欢快欣喜的语气说他为自己准备了一件礼物,是条红黑色的腕带,很配自己。大段的字句都在叙述着这件事,难掩期待与小心翼翼。
可是这条喻以年精心准备的腕带,现在却在胡成手腕上。
牧行方抿了抿唇。
恍然间,牧行方的眼前渐渐出现了那人满含爱意的双眸,如墨一般的眼底深处只有自己的身影,抿着唇看着自己,满满的都是难以诉之于口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