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之后,他的思绪陡然间开阔,畅通无阻,似乎连初夏令人难耐的闷热都被挡至门外,整个人神清气爽。牧行方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眸子渐渐变得明亮,沾满了笑意。

“哟,怎么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门口传来一句颇为欠揍的话语,梁允义的身形出现在牧行方眼前,腋下夹着一个篮球,诧异地看过来。“我寻思着这大夏天的,花都该败了吧,怎么还有你这朵漏网之鱼?”

不怪梁允义如此,实在是牧行方这笑容,就算在此时光线略显暗淡的屋子里,也是十分的耀眼。明亮耀眼到随手拍一张,都可以拿去当壁纸,无愧于他校草的头衔。

牧行方见此努力收敛了一下,但还是没绷住,唇边露出了一抹极为好看灿烂的笑,看得梁允义见鬼似的,篮球都没拿住,落在地上,慢慢跳到了牧行方跟前。

牧行方抿了抿笑,终于压下去了大半,俯下身子捡起球,清了清嗓子:

“不是打篮球吗,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虽然没在笑,但一双平素凌厉的眸子里却像是高山之上的雪顶融化般,温柔的惊人,声线也不禁柔和了些许。

梁允义闻言,顿时将牧行方的异常抛之脑后,满脸郁闷。

“球场人好多,去晚啦。”

他看了一眼时间,又迅速振奋起来。

“正好,到点了,去不去吃饭?”

“好。”

牧行方把篮球放下,答应的利落。

困扰他的事情终于弄明白,他也摆脱了之前那种无时无刻不处在莫名烦躁的低潮情绪中,看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顺眼。对梁允义的提议,自然也是答应的干脆。

而且与此同时,牧行方的心里还在隐隐雀跃着,在期待着是否能在那里碰到喻以年。

两人说走就走,动作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