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昕见此满意退开,再度拿起相机。
牧行方拎着披风,慢慢靠近喻以年。直到两人距离足够近了,他才抬起手,将那件黑色披风搭在喻以年的肩膀上。同时微微偏头,垂着眼眸,如沈昕昕要求那般做出低声絮语的亲密姿态。
但是这样一来,便不免有呼吸会喷洒到喻以年身上,即使牧行方刻意收敛了,他还是能看见随着时间的推移,喻以年白皙的耳根及侧颈,慢慢泛起红意。
白皙上面的一小片绯红,刺着牧行方的眼睛,让他不禁眯了眯眼眸,心里忽地生出一种恶劣的念头,想要伸出指尖试探一下,看看这绯红会不会随着他的触碰再度扩大一点。
就在牧行方即将伸出手去的时候,旁边清脆的快门声让他倏地回了神。牧行方沉默了一下,手底下又为喻以年拢了拢披风,试图借此掩盖自己的失误,同时也转移一下注意力。
对着镜头的喻以年大半个身体都被黑色披风所覆盖,再加上身后是同样身着黑色执事装的牧行方,因而从远处来看,画面整体竟像是他整个人被牧行方拥在怀里一般,满是缱绻之意。
沈昕昕换了好几个角度,快门声响成一片,可见对此有多满意。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停了下来,低头仔细审视了一下照片,面上的笑意浓重,高兴地宣布:
“超级棒!”
“辛苦啦,快去把衣服换了歇歇吧!”
喻以年和牧行方同时现出轻松之色,一前一后极为默契地进了衣帽间。半晌又身着之前的衣服几乎同时出来,坐在三人对面。
这时候,牧行方才终于关心地开口问了他们一句怎么突然跑上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梁允义闻言一瞬间面色变得十分幽怨,牧行方话音刚落他便开了口:“您可算是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咱仨兄弟是透明人呢。”贫嘴了几句,看了一眼没吭声的牧行方和旁边安静聆听的喻以年,他才哼了声就此揭过,道出目的:“这不是要聚餐吗?董瑞要我告诉你们俩一声,时间定在晚上七点半,顺便上来问问学姐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