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牧行方张了张唇,声音听起来有些低哑。他刚睡醒没多久,头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再加上一睁眼就听见梁允义对着喻以年叫爹,画面冲击力太大,令他更为迷茫。

因而他思绪有些缓慢,话音也禁不住拉长了些。

梁允义见此大惊,趁他没说出什么来赶忙扑过来打断他的话。他一只手勾着牧行方的脖子,压低声音可怜兮兮:“好芳芳,我还是爱你的,但是没办法,他游戏打得太厉害了。”

“”

从这要素齐全的只言片语中,牧行方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无非是菜狗梁允义为游戏折腰。

想到梁允义为此折腰的人,牧行方脑子里混沌一片,但一个想法却莫名浮现出来,且越来越深刻。

对方又是在欲擒故纵?

上课和自己坐一起,吃午饭明明就在自己附近却装作没发现,有意无意地撩拨,一改往日拼命黏过来的模样。现在竟又为了引起自己注意,而去暗暗讨好自己身边的梁允义。

想从侧面下手吗?

牧行方抿了抿唇,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他不禁看向自己的前座。

宽大的椅背将喻以年完全遮住,牧行方只能看见对方搭在旁边扶手上的一条白皙的胳膊,肌理细腻,被深棕色的扶手衬得尤为好看,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晃得牧行方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