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一排的不好,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毕竟不是专业课,讲得知识点也不是多重要,难免会有人摸鱼。但是坐在前面,不远处就是老师,摸鱼往往会伴随着浓浓的负罪感,让人觉得这鱼摸得一点也不舒心,更别说还会时不时和老师的眼神激情碰撞。

仅仅过了五分钟,他旁边的梁允义就已经是眼神空茫,生无可恋了。

牧行方扯了下嘴角,目光从大屏幕上掠过,在视线可及处转了一圈,最后缓缓落在了自己右边的喻以年身上。

看着眼前人坐得笔直的背影,牧行方微微皱眉。

他好像从来没有认真打量过喻以年?

是了,这人出现在自己跟前时总是上蹿下跳地想要引起自己注意,抑或是存了歪心思,像一个病态又疯狂的追求者,倒是很少看见这样安静的模样。

牧行方摸不清楚自己的心理,下意识地想要停止自己对他的探索。只是眸光却一瞬不瞬实诚得很,将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个彻底。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喻以年的半张白皙的面庞。秀挺的鼻子上因为上课的缘故,架着一副铂金色框眼镜,衬得他整个人也像是银月一般,光华内敛,却又让人不可忽视。淡色的唇轻轻抿起,就连唇角边的一粒小痣,都带着安静的气息。

同之前那种甜腻黏糊的气质天差地别。

注意到这点后,牧行方不由得陷入沉思。

这是什么?

追求他的新策略吗?

牧行方指尖动了动,眸光暗沉。

不管换几种方法,他都不会喜欢上喻以年的。

这么想着,仿佛给自己下了个心理暗示一般,牧行方奇异地心情平静下来,一直堵在胸口的郁气也在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