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有把她算在计划内吧。

艾米莉亚没想说两句，毕竟她都已经习惯了。

“离开前，就只有这些要和我说的？”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害怕时间不够，离开的时间的确是明天，不过在早上，还有一场会议，我需要出席。”

查尔斯回答她，眼角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温柔多情，像是深海中最蓝的那抹，让人会忍不住陷进去。

艾米莉亚一直都认为时间还早，甚至会觉得查尔斯怎么也会被哥谭这边的事情拖延，延后一段时间再离开，但是怎么也没料到，时间过得比她想象得还要快，似乎只是一眨眼间，查尔斯和琴他们就要回学院了。

“哦。”艾米莉亚低着头，手上继续用力，推着他继续往前，“那希望你们明天路上小心，别再出什么乱子，要是再发生点什么意外，我可没那个精力再去救你们一次。”

这种分离的事情她见得太多了，甚至都已经无动于衷，但这次很多话她都有些说不出口，甚至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想了几秒，她觉得就这样吧。

“走之前，你对之前那件关于罗根身上的药剂，还有什么疑问吗？”

“该弄清楚的，学院已经全部调查到了，至于艾德曼合金，学院那边也有了结果，你不用担心。”

“动作这么快，你的学院还真是人才辈出，我都忍不住要心动了。”

“他们都是些比较有天赋的孩子，如果硬要比较，是没办法分出身负的。”

“是吗？”艾米莉亚不知道想到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暗的错觉，她眼底的光黯淡了几分。

说完这句话后，他们默契的都没再开口。

车灯在道路的尽头闪烁，艾米莉亚知道那是有人来接查尔斯了，站在原地没动，直到车上的科斯特下来，艾米莉亚才开口，“我们在外面都快冻成冰块了，你才终于来？”

科斯特忍不住哈了口寒气，“抱歉抱歉，路上堵车，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这新地址可真过隐蔽的，我绕了好几圈才终于找到地址。”

“快走吧。”艾米莉亚深吸一口气，“我要休息了。”

她转过身，往里走去，突地被身后的男人叫住。

男人英俊的侧脸被被寒风吹得微微发白，语气却和煦如春风，“艾米莉亚，我们还能再见吧。”

艾米莉亚站在冷风中，像被冻住的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句话背后代表着什么，她不愿意多想。

她不做声，车里的男人也极其有耐心地等待。

似乎她不回答，查尔斯就不会轻易离开。

仿佛过了很久，艾米莉亚的脚终于动了，她没有一丝停留犹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屋子将门锁上，走到最后，背影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匆忙狼狈，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查尔斯的出现对她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

可一旦这个意外会打乱她的生活节奏，她就会开始考虑是否应该舍弃这份来之不易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