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谢如琢非要盯着他提高成绩,表示他田径上得过那么多奖,能报国内顶尖大学高水平运动员的招生,把成绩稳定在二本分数线以上就行。

他其实没那么高追求,大学嘛,有书读就行了,北大清华这种想都没想过,可能做梦更容易上,但谢如琢非要他有点追求。

长这么大他很少会对谁言听计从,甚至多半时候都喜欢爱答不理,唯独谢如琢除外。

“你自己搬出来住了?”沈辞摩挲了两下摸起来还崭新的英语书纸张,忽然问,“住哪儿?”

谢如琢低着头还在做英语阅读:“搬了,就在学校旁边,周五放学可以去我家看看。”

“嗯。”沈辞又问,“你妈妈……一个人住?”

“家里有两个保姆,我一个月回去看她一次。”谢如琢看他一眼,“背你的单词去。”

沈辞:“哦。”

谢如琢和家里关系不好,爸爸从小就没管过他,每个月固定打一笔钱,在另一座城市跟别的女人有孩子,妈妈因为婚姻不顺有精神上的疾病,家暴他,小学的时候就这样,沈辞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才选择和母亲分开。

得益于谢如琢平日三不五时抽查单词,沈辞对第四单元的单词还有些印象,十五分钟也差不多背完了,抽查有惊无险地过去了,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黄桃味的酸奶放到谢如琢桌上:“我妈让我带给你的。”

谢如琢摇摇头:“我不喜欢喝奶,你训练辛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