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走嘛。”两人刚陪谢明庭玩了一会,沈辞说入夜前走,谢如琢却舍不得, “许自慎不是还在坪都吗?再多待一天嘛。”

沈辞当然也想晚点走,但痛定思痛了一番,觉得还是要坚定不能让谢如琢做昏君的决心,道:“岳亭川过年都没回来,我走的时候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答应他就回去一天, 今天夜里赶回去。”

“那你让他也回来几天。”谢如琢撒娇般地蹭他, “外面这么冷, 赶路辛苦,万一病了怎么办?还不如多待一天,养养精神再走。”

“没事, 我肯定不会病的。”沈辞摇摇头, “倒是你,还是少出门去得好。”

谢如琢见撒娇都没用,改为义正言辞道:“我又没有无理取闹, 许自慎回京一次哪有这么容易就能抽身, 那帮人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大过年也不会忘记折腾的。”说罢他又咳了一声,“你再多留一天, 我等会让人去内库支银子,明天赵柯跟你一块去,就说朝廷体恤将士们辛苦,这是朕犒赏大家的。”

沈辞不放心道:“内库还有钱?不是都拿去给太后修陵寝了吗?”

“私房钱还是有的。”谢如琢说小秘密般凑到他耳边,“内阁和六部都有私房钱,还不让我有了?再说我这不得为我们以后去江南攒点钱,不然我后半辈子还要靠我侄子养我,这也太丢脸了。”

沈辞忍俊不禁,又道:“我是偷偷回来的,你让赵柯去送钱,那我怎么解释我不递奏本就擅离前线?倒不是真的怕言官骂我,前世也没少骂,主要是不想看你烦心。”

“啊,我忘了。”谢如琢气馁地叹了口气,“那还是等开朝后再让赵柯去吧。”

沈辞看他耷拉着眉眼心里也实在不是滋味,悉心地将掉出来的翳珀塞回他领子里,道:“行了,我明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