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沈辞又咳一声,“你就当是哄喜欢的人吧。”

“哦,你惹人家生气了?”宋青来见怪不怪道。

“啊,是有点。”

“最好的法子当然是给她买喜欢却舍不得买的东西,亲手送她手上赔罪。”宋青来道,“再写一首情诗表露你海枯石烂的爱意,一起送过去,姑娘看了必然感动不已。”

沈辞虽然觉得有点不靠谱,但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晕晕乎乎地道了谢,与宋青来分道扬镳后,一路都在想:谢如琢喜欢什么呢?

想了很久,他怅然地发觉,谢如琢好像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他从未在谢如琢口中听到这个人喜欢吃什么菜,喜欢看什么书,喜欢穿什么样的衣服。

谢如琢的眼里心里似乎早已被各种各样的事塞满了,喜好早已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他自己也找不回来了。

要居安思危,所以谢如琢强迫自己吃糙米饭,心中要强,所以谢如琢一定要学骑射,要帝王的威仪,所以谢如琢终日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不论自己喜不喜欢,只论这样做是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真正的皇帝,却没有活成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寅时刚过,天还暗沉沉的,早起上朝的官员们都打着灯笼出门,杜若也穿戴完毕入宫去师善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