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昨日孙秉德是不是呈上来一份出自兵部的奏本?”沈辞一见到人就急忙问道,“是武库清吏司主事华扬舲写的。”
何小满一头雾水,但看沈辞急着找上门,想来此事非同一般,叫来司礼监的当差问了,得知是有这么一份奏本,但未经他们之手。
“司礼监现在有三个秉笔,并不是所有奏本都能经我的手,其中有一个太后的人。”何小满解释道,“孙秉德与太后暗地里有一些往来,他若是想确保这份奏本一定能送到御前,一定会去找太后的人帮忙。”
沈辞问那名当差:“现在那份奏本去哪儿了?”
当差回道:“林秉笔前面刚入宫,应该已经送到御前去了。”
沈辞没想到竟是晚了一步,神色凝重道:“督主,事关重大,请您带卑职入宫去见陛下。”
要入宫不是难事,何小满立马着人去安排了,疑惑道:“那份奏本有什么问题?沈经历为何如此着急地要面圣?”
“一时半会说不清。”沈辞几步走出门去,“总之最好不要让陛下看到那份奏本,看到了也要留中不发,华扬舲绝不能用。”
永宁宫中,司礼监秉笔林汾捧着一叠奏本呈于御案,谢如琢顺手拿了最上面一本,翻开后看到上奏者的名字,掀起眼皮淡淡看向林汾。
“陛下,这是元翁特意嘱咐要让陛下亲自过目的奏本。”林汾懂眼色,躬身禀道,“元翁知陛下心中忧虑之事,偶与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华扬舲闲谈,深觉华主事的计策堪为良策,特让华主事写成奏本呈给陛下,望能解陛下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