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琢听话点头,看沈辞手上空空如也,问道:“沈将军不需要吗?”
沈辞摊开手给他看指腹上的茧:“臣已经习惯了,不会疼。”
现在大虞常用的射箭法其实是从北狄人那里流传过来的,左手握弓,右手扶箭,拇指扣弦,拇指与食指的指窝正好卡住箭尾,箭在弓右侧,弓弦拉距非常大,杀伤力也强。
谢如琢虽弓马娴熟,但用现在的身体拉弓还真有点吃力,沈辞捏着他的手指调整了姿势,第一支箭射出,连靶子的边都没挨到。
射箭本就要靠长期练习,初学者要入门并不容易,沈辞倒是没怀疑过他在做戏,站在一旁非常耐心地提点他。
久不练习,臂力不如前世,谢如琢射了几箭,胳膊至肩膀就酸痛不已,弓弦回弹的力度抽在手上也很不好受,谢如琢揉着手,见沈辞一直恪守礼节并不与他多接触,撇撇嘴,心道:站这么远,我让你来干嘛?
“好难。”谢如琢有些泄气,“这真的能射中吗?”
沈辞帮谢如琢按揉手上酸痛的肌肉,粗糙的指腹抚过他手上不小心被弓弦抽出的红痕,低声道:“没关系,慢慢来,臣刚开始学的时候也射不中。而且今天有风,难度本来就更大。”
其实他打心底里是不希望谢如琢学骑射的,不管发生什么,总有他护着,谢如琢只需要躲在他身后就行了。
但他又很清楚,身为帝王的谢如琢很是要强,大虞的皇帝大多精通骑射,谢如琢十二岁以前不受重视,也没觉得自己会当皇帝,因而没有学的想法,十二岁以后就是想学也没机会,只能当上皇帝后把落下的补回来。
他站到谢如琢身后,拿过那张弓,握着谢如琢的手搭在弓上:“下一箭一定能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