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都习惯了。
他的母亲又发疯了,兴许是做了噩梦,又兴许只是单纯想起什么被刺激到了。
何小满方才惊得根本没反应过来,这会忙跑来救出已经呼吸困难的谢如琢。
谁知柳燕儿重重推开了何小满,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走向跌坐在地的谢如琢。
“你不是我的儿子……我没有给那个男人生过儿子……你是恶鬼……是恶鬼!为什么要纠缠我……”尖利的簪头杂乱戳在谢如琢的肩上、胸口,柳燕儿歇斯底里喊道,“你去死,去死啊……”
谢如琢眼中没有任何光亮,被簪子戳中的地方汩汩流出血来,他像是不知疼痛,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发疯的女人耗尽了力气,何小满才成功夺下簪子,扔到墙角去。
门外的禁卫听到喧闹赶来,不耐烦道:“怎么大晚上又不消停!吵什么吵!”
谢如琢从地上站起来,挡在柳燕儿身前,抱歉道:“对不起,已经没事了,对不起……”
禁卫约摸已看了多次这种场景,烦躁地扇了谢如琢一耳光:“前天刚疯过,有完没完了?”
何小满没有想到这些人对谢如琢说动手就动手,转念一想:也是,一个被弃了的皇子,和一只狗又有什么区别。